地主,上世纪三、四十年代是一个风光无限的身份。曾几何时,他们把持了中国农村百分之八十的财富,底层的农民辛勤劳作,到头来,所换得的只不过是勉强糊口而已。动荡岁月,他们牢牢地把持着土地(软黄金)。
曾几何时,他们用金钱开路,买通官员,为生活于社会底层的农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。如我们熟知的周扒皮、黄世仁、南霸天、刘文彩等等等等,还有很多很多。他们倚仗权势,欺压百姓,刘文彩便是其中的典型。
一、曾经的风光
刘文彩,年出生于四川大邑县安仁镇,刘家在当地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,坐拥良田美宅。如果说仅仅如此这也就罢了,刘文彩“金钱开路”,在当地混得“风生水起”。特别是在其弟弟刘文辉的大力支持下,刘文辉敏感地意识到,“土地”这软黄金更有利可图。
刘文彩是个大老粗,对于“盛世的古董,乱世的黄金”有着深刻的认识。特别是“土地”这个软黄金,刘文彩感觉更为保险。因为在刘文彩看来,黄金、古董之类的东西自己也不感兴趣,也不便于保管。相反“土地”这软黄金相对来说,既便于管理,又能够实现“钱生钱”。
刘文彩想的确实不错,农民在种地的同时。还实现了土地利益最大化,何乐而不为呢?加之兄弟刘文辉在部队混得“如鱼得水”,有谁敢惹?强龙不压地头蛇,也帮自己管理了土地刘文彩与兄弟刘文辉的配合可谓是“相当默契,”正所谓有枪便是“草头王”。
有刘文辉在身后撑腰,当时的四川战乱频繁,不仅农民生活困难,甚至连一部分中小地主都陷入了困境,被迫出卖田地。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,刘文彩却再一次找到了他的敛财之道,可谓是“顺风顺水”。
家财万贯,刘文彩恐怕做梦也想不到,时局变化之快,出乎其意料之外。刘文彩的家产究竟有多少,恐怕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。根据年-年留下的历史档案《刘文彩业主自报出租田地押金登记表》来看,刘文彩在大邑县的田产约亩,在川西约有亩,合计约亩。
而这只是田产,还不包括县城的大烟馆、临街店铺等。就连成都最繁华的春熙路,都有刘文彩的店铺。由此可见,刘文彩在兄弟刘文辉的帮衬下,搜刮了多少“民脂民膏”。这其中,最具代表性的便是规模庞大的“刘氏庄园”。
这背后,是无数农民的血与泪。首先,农民在租用地主土地的时候,要交付押金,一旦佃农欠租时,地主便有权以押金抵租。时局动荡,国家经济发展滞后。刘文彩对此有深刻的认识,因此,在财富积累上,一般很少使用现金。现金对刘文彩而言,就是是一张废纸。
二、风云变幻
在我国,曾有“富不过三代,穷也不过三代”的说法。刘文彩的辉煌与风光,来也匆匆,去也匆匆。兄弟刘文辉失势后,墙倒众人推,刘文彩平日里依仗兄弟刘文辉可谓是“无恶不作”。
官府就是刘文彩的后院,田产地契在刘文彩手中,一度变得唾手可得。权力成了刘文彩的牟利“工具”,刘文彩能用,他人也可用,这在刘文辉失势后,同样被别人用到了自己身上。
刘文彩一生育有七个子女,其中有四个儿子和三个女儿,皆是其二太太杨仲华所生。杨仲华自16岁嫁给刘文彩做填房以来,从18岁生下大女儿以后,基本上每两年生一个孩子,努力给刘家开枝散叶。
刘文彩做梦也想不到,自己的财富积累,最终为子女带来了深重的灾难。新中国成立,刘文彩留下的“田产地契”,为子女打上了挥之不去的“地主”烙印。这在建国初期,对后代的影响极大。
刘文彩于年病逝。可能是命运使然,也可能是刘文彩内心恐惧,害怕新生的政权会对其进行“清算”。刘文彩在建国不久便驾鹤西归了,曾经的风光已成为过眼烟云。随之而来的便是厄运的开始。
刘文彩积累巨额财富,大儿子刘元龙也不是个争气的人,据刘家下人回忆:“他每天不是打牌就是抽大烟。”到了年,刘家深陷退押风波,刘元龙也无力偿还这大笔的押金,被扣押了起来,在里面没多久就一命呜呼了。
刘元华是刘文彩的第二个儿子,也是最被寄予厚望的一个。刘文彩安排其上军校,在军中发展。年,新中国成立后刘元华随部起义。被分配到军校学习。
刘元福是刘文彩的三儿子,也是最为不幸的一个。他是个聋子,当时有人戏称“三聋子”。据说是在成都上学时不幸感染脑膜炎而导致耳聋。刘文彩为此而遍请名医,终究未能治愈。最终落得一个耳聋的残疾,命运真的让人捉摸不定。
再说刘文彩的三个女儿,大女儿刘忆云,同大儿子刘元龙一样,有吸食鸦片的习惯。久而久之,便吸食成瘾。下人对于其的描述,基本上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。
二女儿刘婉兰和三女儿刘婉惠都曾在西华大学读书,过着普通的生活。刘婉兰的婚姻说起来还有点戏剧性。据说,在成都上学时,被田颂尧的大儿子田明迁看中。刘婉兰是刘文彩的女儿。田颂尧随即托人上门提亲,面对突如其来的亲事。刘文彩自然是喜出望外,便爽快地与当时四川的军阀田颂尧结为亲家了。
总结
回顾刘文彩的一生,风光无限。可在风光无限的背后,是数不尽的“民脂民膏”,更是权力与利益相互交织的关系网。财富,为其带来了一时的风光。可同时也为后代带来了深重的灾难。大儿子与大女儿吸食鸦片,三儿子意外感染脑膜炎,导致耳聋。这一切遭遇,不是验证了我们那句老话吗?“穷不出三代,富不过三代”。